长安奇遇：寻宝青牛山

一、启程前的线索

在长安城东的老茶馆里，我正用竹签挑着油灯芯，忽然听见邻桌传来沙哑的声音："想找回春玉露和混元宝鉴？先去青牛山会会那爱出灯谜的土地公。"说话的是个裹着褪色袈裟的行脚僧，他往我手心里塞了半块刻着八卦的铜牌，转眼就消失在茶客们的谈笑声中。

长安奇遇：寻宝青牛山

山腰处的歪脖子槐树下，果然坐着个只有孩童高的土地公。他面前的石桌上摆着三盏油灯，灯芯在夜风里明明灭灭，照得他脸上的皱纹像会动的沟壑。

当最后一盏灯亮起时，槐树皮突然裂开，露出个藏着羊皮地图的暗格。地图上标注的路线穿过片标着骷髅头的沼泽，旁边潦草地写着："小心会唱歌的芦苇"。

沼泽里的腐叶咕嘟咕嘟冒着气泡，我刚把第三根雷击木泥潭当落脚点，忽然听见芦苇丛里飘来童谣声。那些芦苇杆竟像活蛇般扭动起来，叶片边缘的锯齿闪着寒光。

爆炸声过后，沼泽中央浮起个青铜匣子。打开时差点被窜出的守宫咬中手腕，幸亏用地图及时裹住这小东西——它尾巴上系着的琉璃瓶里，晃动着翡翠色的回春玉露。

按照羊皮卷指示找到的入口，竟是悬崖边的瀑布。水流后的石壁上，九个兽首铜环排成北斗状，每个都衔着不同颜色的玉珠。

墓室中央的青铜鼎里，混元宝鉴正浮在离地三尺的空中旋转，镜面映出无数星辰流转。当指尖触到镜缘的瞬间，整座山都传来沉闷的轰鸣，仿佛有巨龙在地下翻身。

返程时在破庙歇脚，拴在廊下的毛驴突然焦躁地刨地。月光把庙门外的老柏树影子拉得老长，那些枝桠竟慢慢聚成个人形，沙哑的嗓音和茶馆里的行脚僧一模一样："小友可还记得欠老朽半壶酒钱？"

我笑着把剩下的火折子排成七星阵，看那影子倏地散成满地落叶。混元宝鉴在行囊里微微发烫，回春玉露在琉璃瓶中泛着温柔的光，山路上飘来早开的野桂花香，毛驴的蹄声和着蝉鸣，渐渐融进泛白的天光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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