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光下的致命刺杀

当月光成为最好的掩护

我蹲在教堂尖顶的滴水兽旁，皮靴边缘结着薄霜。这座哥特式建筑在月光下投出张牙舞爪的阴影，正好罩住我深灰色的夜行衣。目标就在下方庭院里，他镶金边的披风在煤气灯下闪着愚蠢的光。

月光下的致命刺杀

三小时前，我在码头酒馆用两杯黑麦酒换来了关键情报——那个纹着毒蛇刺青的胖子，就是走私儿童器官的幕后黑手。此刻他正握着翡翠烟斗，对侍卫们比划着什么，肥硕的下巴随着笑声不停颤动。

记得八岁那年，老瘸腿用生锈的餐刀教我解剖老鼠。「看清楚肌腱走向，」他喷着劣质朗姆酒的气味说，「割这里能让两百磅的壮汉瞬间脱力。」如今我的匕首柄上还刻着那只老鼠的简笔画。

排水管里的陈年污垢比任何伪装涂料都好用，这是我在第三次被全城通缉时发现的。有次藏在运鱼车的冰堆里，鲱鱼腥味熏得我三天吃不下饭，但成功混出了城门。

水晶吊灯把宴会厅照得亮如白昼，我端着香槟杯的手指在微微出汗。天鹅绒面具后的眼睛扫过全场，最终锁定那个正在抚摸波斯猫的贵妇人——她的钻石项链在锁骨位置呈现不自然的凹陷，是长期佩戴某件坠饰留下的痕迹。

当管弦乐队奏到第三乐章时，我借着行礼的机会靠近。她身上有苦杏仁的味道，看来早就准备好毒药戒指。我的银制餐叉抢先半秒刺入她颈动脉，血珠溅在奶油浓汤里，像极了主厨精心准备的车厘子摆盘。

乌鸦巷13号的门把手永远黏糊糊的，但瘸腿铁匠铺的暗门后藏着整个大陆最棒的武器库。上次见到会自动校准的十字弩，要价足够买下半个码头区。不过我最中意的还是那套蛛丝软甲，轻薄得像是第二层皮肤。

靠在生锈的蒸汽管道上，我数着钱袋里的金币。今晚该去给钟楼顶的鸽子们带点面包屑了，它们上周帮我引开了两个巡逻兵。夜色渐浓，远处造船厂传来汽笛声，又有一批戴着镣铐的苦力被押下舷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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